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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食党雷点少,产出却一般不逆呢:)

【克蒙】我温柔体贴俏皮可爱的妻子怎么会是那个臭名昭著的时天使(下)

  



#阿蒙小姐真是好文明


#诡秘的世界当然什么都可能发生


#老婆变性,小克失控




上篇 




接下来的很长时间,克莱恩虽然和阿蒙多有接触但是始终没有再次正式碰上,直到他去狩猎一位偷盗者途径的老鼠半神,而就在他把对方逼入绝境,快要陷入失控变异的时候,一道带着些微笑意的声音不知从哪里传了过来:


“不要急躁,不要愤怒,事情会解决的。”


那个莫名有些熟悉的声音充满让人信服的力量,直接安抚好快要失控的半神老鼠,就连克莱恩此时也觉得刚才那句话极有道理,忍不住反省起自己为什么要把一个半神逼迫到失控的地步。


他隐隐觉得自己似乎忘记了什么,不太想得起这次过来的主要目的。


然后,他看见一道身影从灌木树林外走了进来,呵呵笑道:


“放轻松,我有办法中止你的失控,只要你按照我的吩咐去做,嗯......在我会完故人之后。”


这人影穿着长袍般的黑色风衣,搭配黑裤子和黑皮鞋,额头较宽,脸庞瘦削,戴着高高的礼帽和极有特色的单片水晶眼镜,显得极为斯文,他说完最后一个字,带着笑意的眼睛移向克莱恩。


克莱恩的目光陡然凝固,脑海内一个单词爆炸般回荡了起来:


“阿蒙!”


他眼前这个人是“渎神者”阿蒙,“时天使”阿蒙,天使之王阿蒙,造物主之子阿蒙!和自己的妻子长相极为相似,阿蒙家族存活至今的始祖阿蒙!


虽然知道对方来的只是一个分身,但克莱恩还是没有多想,直接遵从心的意志,借助“蠕动的饥饿”,让身体飞快透明逃走了。


“哎呀,吓到他了吗?”阿蒙动动手指,遗憾的看着他消失的方向,“慢了一步啊,又被黑夜隐秘了,都没真的说上话。”


他无奈的耸耸肩,“谁让我只是个分身呢,不知道哪个家伙把我的陵墓告诉了蒸汽,本体没法方便的在神弃之地和贝克兰德之间来往,要不然......”


他遗憾的叹口气,眼中却带着一丝趣味,像是在调侃自己的本体似的,随后他转身看向那颗变异的大树,“好了,先来解决你的事情吧,让我想想......你是雅各家的后裔吧?”


......


回到灰雾之上,克莱恩心情终于放松下来,抱怨道,“老婆你的先祖真的太可怕了,能力诡异性格莫测和你完全不一样。”


身边静悄悄的,那个总是带着笑意的女声并未响起,克莱恩叹息一声,自嘲的摇摇头开始思考阿蒙刚才那句话的含义,


“在我会完故人之后。”


故人,指的是我吗?难道阿蒙有某种手段知道自己家族后裔的家庭成员?但是我并没有以克莱恩的样貌示人啊,还是指在神弃之地那次短暂交锋,这就意味着愚者这个身份的暴露,是相当不妙的后果啊......


这都需要未来更多的佐证,希望阿蒙那个“故人”说的是和妻子相关的吧,虽然祂一点都不像什么关心后辈的人。


然而不久,他就从伦纳德身上那个偷盗者序列的天使身上了解到,阿蒙家族的成员都是他一个人,克莱恩如遭雷劈,其中深意他不会不知道,但是他的妻子,她活泼狡黠又文雅温柔的妻子,怎么可能是阿蒙是一个分身?!


“有没有一种可能,”克莱恩艰难的问道,“他的分身有独立于本体的思想?”


帕列斯沉默片刻,“的确有这个可能,曾经阿蒙的某个分身透露过,他们的情报和思想和主体并不完全一样,甚至并不相通,但是这也许只是阿蒙的一个误导性的说辞。”


伦纳德一字一句的转述,表情无措又同情的看着克莱恩。


克莱恩沉默片刻,开口,“我知道了。”


帕列斯警告道,“不要心软,不要报以天真的幻想,即使他拥有你妻子的记忆也不一定是你的妻子,甚至你的妻子从第一开始就不存在。”


伦纳德转述完小心翼翼的补充,“老头他只是怕你......”


克莱恩闭了闭眼,喉结耸动了一下,艰难道,“我......知道。”


之后克莱恩在灰雾之上呆坐许久,终于下了决定,无论自己的妻子是不是那个时天使阿蒙的分身,自己都要极力避免与之接触,如果祂只是单纯为了源堡还好,要是与妻子相关......


克莱恩不愿继续想下去,因为结果很明显,这可能彻头彻尾都是一场阴谋。


于是在之后帕列斯针对阿蒙在贝克兰德分身的行动中,他除了在灰雾之上远程的提供一点帮助以及把小蛇的千纸鹤给伦纳德之外,他并没有切身的参入正面战场。


这明显是个正确决定,因为在帕列斯利用非凡物质聚合定律将阿蒙的分身吸收一空前,那只最后的时之虫在巨大的吸力中突然遥遥的看向克莱恩,无声张口,“我终究会去找你的。”


克莱恩脑仁儿一麻,瞬间切断了与密偶的联系。


但是麻烦还是找上了门。


他九死一生,好不容易从查拉图手下逃脱,甚至失去了全部密偶,回到旅馆,终于松了口气,刚想回到灰雾之上,身体就忽然颤抖了一下,整个人僵硬在了原地。


他的视线中,房间内全身镜侧方的椅子上不知什么时候多了道人影,他之前失去的秘偶,“赢家”恩尤尼。


面对克莱恩那双已无法转动的眼睛,恩尤尼笑了笑道:


“不要乱扔秘偶,会被追踪的。”


说话间,他缓缓站起,随手从衣物口袋里掏出了一个水晶制成的单片眼镜,慢慢地将它戴到了右眼。


克莱恩清楚的意识到,他被深层次寄生了,他的思维像是坦开的大门对时天使阿蒙一览无余。


思绪转换间几句话就被智多近妖的阿蒙诓出了“愚者”的身份,或者,是被验证了自己的身份。总之,只有一个选择了,克莱恩一脸平静地张口说道:


“你杀了我吧。”


阿蒙笑了笑,“这样你就能在‘源堡’重生?”


……和这个家伙对话,真是说的越多错的越多……克莱恩紧紧闭住嘴巴,没再开口。


阿蒙见状,笑着摇了摇头:


“不用这么害怕,你就没有感觉我很亲切吗?”


因为我老婆是你的分身之一?


阿蒙笑开来,“虽然我很想和你探讨一下这个问题,但是本体已经严令禁止,所以还是等他来告诉你吧。”


他话音一转,“其实,我们之间没有无法调和的矛盾。”


呃……人偶一样坐在圆凳上的克莱恩愣了一下,未做回应。


阿蒙身体略微前倾,看着他的眼睛,继续笑道:


“我们唯一的矛盾就是‘源堡’。


“可是,你真的希望背负起那个命运,真的不担心‘源堡’最初的那位主人在你身上复活过来吗?”


……这句话说到了克莱恩最在意的点,让他一时不知该怎么开口。


阿蒙捏了下水晶雕成的单片眼镜,没去催促克莱恩回答,笑了笑道:


“你把‘源堡’让给我,所有的问题就解决了。虽然......”


他话音一转,“虽然,我很想这么说,但是实际上,我的想法是,阿蒙的想法是,源堡归我,命运归你。”


克莱恩一愣,他本以为阿蒙会说服他自己心甘情愿的交出源堡,没想到却是这么直白又,这么不要脸的霸道宣言,但是这和他一直以来极力想要在他面前塑造的形象矛盾了啊,这个神之子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反正他的思想在阿蒙面前是全透明的,所以他干脆直截了当道,“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阿蒙笑容浅浅,“可能是对首个能让一个阿蒙出现些许人性的人的些许怜悯,也可能是想看本体的乐子,或者只是单纯就想看你有趣的表情,你可以猜一猜。”


怜悯?一个天生的天使之王会有那种情感吗?


克莱恩警惕道,“我不猜。”


阿蒙收敛了点笑容,“没意思,你这是区别对待。”


面对阿蒙的控诉克莱恩一头雾水,他干脆摆烂道:


“你杀了我吧。”


“你只会说这一句话吗?”阿蒙也不生气,饶有兴致地看着克莱恩道。


我只是一个无情的复读机……克莱恩用吐槽缓和着心里的悲观和绝望,但是他也不能否认,他的内心深处有一种隐蔽的激动,这是即将知道自己妻子一直以来真正秘密的激动,甚至,


甚至是有可能再次见到她的,


喜悦。


“反正我都要带你去见我的本体,去一个足够安全的地方,暂时剥离你的命运,拿走源堡,到时候,你的结局会是什么样子?呵呵,我很期待,当然,你不用紧张,基于你和本体之间的关系,总归不会太差。”


什么意思?这个天使位格的阿蒙分身明显知道他和妻子的纠葛,但是祂并不愿多说什么,因为本体阿蒙给他们下了什么禁制。


阿蒙的本体和分身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听眼前这个阿蒙的意思他和本体思维并不完全统一,按照帕列斯的说法,当一个地区阿蒙的分身被尽数消灭,本体的阿蒙甚至都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只能通过命运的褶皱去猜测。


最重要的是,本体的阿蒙和作为分身的妻子到底什么关系?纯粹的支配者还是成分一致的海洋和小水珠。


如果是后者,他们一旦合并就会彻底融合,作为分身的妻子的思维和人格就会被格式化,消失在主体的巨大漫长的记忆中,即使被保留也相当于那个经历漫长岁月的神之子生命中薄薄的一张纸,在祂那片汪洋中甚至留不下半点涟漪。


克莱恩不断转换着念头,身体却还是像个提线木偶亦步亦趋的跟着阿蒙。


探手开门之际,阿蒙似乎想起了一个疑问,按了下水晶雕成的单片眼镜,侧过身体,回望向克莱恩道:


“你‘古代学者’的第四句尊名是什么?”


克莱恩脑海内本能就闪过了正确的第四句尊名,但却不打算告诉对方。


就在这时,阿蒙张开嘴巴,念出了他刚才的想法:


“贝克兰德魔术和戏剧表演的保护者……”


这位“时天使”、“渎神者”,念完之后,竟好几秒钟没有说话。


然后,他笑了起来,笑得很是开心。


等到笑完,阿蒙推了推位于右眼的单片眼镜,笑着说道:


“坦白地讲,这很有意思。


“你要不要做我的眷者?”


之前我还是你的分身同事的老公呢,这是降级。


克莱恩死鱼眼无神的望着远方,说出了那熟悉的答案:


“你杀了我吧。”


......


阿蒙口中那个足够安全的地方果然是神弃之地,在旅途中他展现了恐怖的神力,克莱恩也莫名其妙的多次戳到这位时天使的笑点,尤其是他说到自己假借单片眼镜吓唬红天使梅迪奇消化魔药的时候,那家伙简直笑的花枝乱颤。


呃,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用这个词形容他,明明那家伙的长相并不是人群中脱颖而出的卓越,只能算是清秀而已,也许是让他再次想起了自己的妻子,那个几乎肯定是阿蒙分身的自己最爱的女人。想到这,克莱恩的情绪不可避免的低落下去。


进入神弃之地之后的阿蒙应景的换了身衣服,祂穿上了黑色古典长袍,戴上了同色尖顶软帽,从当前时代的绅士变成了源自第四纪,甚至第三纪的古老魔法师,而且祂和克莱恩的距离拉进了许多,已经超过陌生人之间的安全距离,这让克莱恩眼神游离了一下。


好像看出了他的不自在,阿蒙突然贴心的问道,“对了,你现在也应该饿了吧。”被那个偏执狂折磨了半天,和小查拉图博弈了那么久,自己捉到他的时候灵性都耗光了,蔫蔫的精神也不太好。


祂敲了敲右眼的单片眼镜,四周升起了四角灯台,柔和而又明亮的灯光下,一张长桌就出现了克莱恩面前,上面摆放的是豌豆炖羊肉,煎的恰到好处的牛排,迪西馅饼,甜冰茶,甚至还有妻子亲手做的蛋糕,克莱恩可以一眼认出,因为妻子喜欢用黑加仑装点周圈,而且不多不少十二颗,像钟表的表盘一样......


这,全是克莱恩喜欢的食物。


祂这是什么意思?!


克莱恩再也无法压抑一路上自己刻意避免的疑惑,猛的抬头质问道,“你是本体?你有她的记忆?”


“很明显,不是吗?”阿蒙一步步走向他,拉开一张高背椅示意他坐下,“我们之间的一点一滴我都记得。”


“我们”?祂为什么会称呼“我们”?


克莱恩心神不宁的坐下,任由祂将牛排切成最好入口的方块,并撒上柠檬汁,盐粒和黑胡椒粒,推到他的面前,看着这熟稔的动作和熟悉的配料以及肉块大小,克莱恩猛的攥住了祂拿着刀叉的白皙手腕,声音颤抖,


“她呢?!”


阿蒙眨眨眼,“你还是喜欢以人类的思维理解神话生物,明明你也已经是半神了。”


祂继续慢条斯理的给克莱恩布餐,“那条时之虫已经和我的本体融合了,她就是我,事实上,阿蒙虽然看上去有无数个但其实本质只有一个,你到底在纠结什么呢?亲爱的。”


克莱恩最后的期望破灭了,他呆坐在那里,一声不吭。


“你不要一副丧偶的样子啊,”阿蒙好像有些无奈,“人格,记忆,都是我,难道你是嫌弃我的外貌?”他瞬间变成之前那个下巴尖尖,卷发长长的阿蒙小姐的样子,红唇微张,“这样就习惯了吗?”


“变回去。”克莱恩微不可察的开口。


阿蒙听清了,但是他装作没听到的样子,“什么?”


“变回去!”克莱恩闷闷的声音猛的拔高。


阿蒙在自己嘴巴上打了一个叉,乖巧的变回男性的外表,不再招惹他。


饭后,他们继续沉默的前进,但是中间阿蒙依旧像他的妻子那样体贴的照顾他,动作熟练的逗他,用带了点怀念的目光黏糊糊的注视他,甚至故意拿出很多闪亮的金币无声的贿赂他。


克莱恩坚定的拒绝了这些古金币,他早就知道祂没有表现出来的那么喜欢自己,却好像越来越习惯了祂的亲近了,就好像......


就好像自己的妻子一直都在,只是换了个外貌。


因为他已经无法否认,这个恶劣的家伙的一言一行,实际上就是熟悉到闭着眼都知道他又在打什么坏主意的地步。


这个混蛋就是他的妻子。


可恶啊!


我的老婆原来是个男人!


原本在老婆身上有些可爱的小恶劣成了大无语,捉弄伴侣的小情趣成了想要暴揍一顿的熊孩子。


挂不得当时他恋爱脑上头占卜妻子的感情结果那么奇怪,原来那家伙就是把他当做逗闷子的工具啊。


克莱恩心情从来没有这样复杂,只有上辈子有过无疾而终的暗恋,情感经历几乎就是张白纸的克莱恩从没想过自己就这样栽在了个性格恶劣的男人,呃,男天使身上。


还TM一往情深,九头牛都拉不回来。


他实在气的够呛,终于打破了沉默,讽刺道,“堂堂一个天使之王,变成女人让我......”克莱恩本想说一些粗俗的话侮辱一下态度闲适的让人讨厌的阿蒙,但是他本身的道德和羞耻心让他根本说不出那个单词。


“被你×吗?”阿蒙却很坦然,依旧带着淡淡的笑容,“实际上,到了序列二以及以上就没有传统意义上的性别之分了,而我出生起就是天使之王,所以我并没有觉得好羞耻的。”


他歪歪头,“或者你觉得荡妇羞辱对所有人都有用吗?”


“对不起......”


克莱恩为自己不恰当的行为道歉,即便是向敌人,但是一想到那个人曾经是他的妻子他就免不了心软。


“不不不,”阿蒙竖起一根手指摇了摇,“不是曾经喔,现在依然是。”这混蛋又偷窥了他的想法。


阿蒙伸出右手展示自己的婚戒,“我之前以为你死了,作为你的遗孀悲伤了好久呢。”


骗子。


克莱恩愤愤的想,明明把我玩弄于股掌之中。


阿蒙并没有否认,“我也有欺诈之神的遵名嘛。”


祂的肩膀已经贴在了他的身侧,眼睛可以平视克莱恩,祂突然笑了,“你长高了不少嘛,如果是之前的身高,男性身体的我应该可以比你高一些的,在无面人之后微调了吗?”


克莱恩突然有些尴尬,但是他还是闷闷的回了一嘴,“半神之后我没有特意控制身高。”


“虽然占卜家序列不像战士途径和猎人途径对身高的增幅明显,但果然也是有些的。”


阿蒙点了点头,祂黑色软帽上的尖尖随着祂的动作一晃一晃的,竟让克莱恩看出了些许可爱,真是够了,他逃避似的移开了目光。


见状,阿蒙勾勒出一个笑,“你这幅青涩的样子让我想起了我们刚认识的时候,明明面对别的女士都是一位礼貌文雅的得体绅士,在我面前却总是局促害羞的很,视线都不敢和我长时间对上,好像怕我发现你的心思似的,分明在故意挑逗我,引诱我率先出手,”


祂故意转头让自己的呼吸绕动克莱恩通红的耳朵,“是不是啊?我亲爱的莫雷蒂先生。”


这是污蔑!


克莱恩受不了的往旁边躲了一大步,转移话题,“你到底为什么盯上我,因为源堡?”


阿蒙轻笑一声,“刚开始的确是这样,但是因为那时你序列太低,和源堡的联系并不紧密,身上只是略有气息而已,我本打算等你序列更高一点再慢慢谋划,但没想到你竟然在我外出的时候死在了那只肮脏的疯狗手里,黑夜还非常及时的给你附加了隐秘,害得我错过了丈夫成长的关键时期。”


克莱恩一愣,怪不得杀因斯.赞格威尔的时候比他想象中顺利,亚当也提供了便利。


阿蒙又开始循循善诱,“你真的不要当我的眷者?黑夜能给你的,我都能给你。甚至祂不能随便神降,我可是能一直陪着你逛遍整片大陆,还是说你想去星空?”


“呵,谁要和你一起。”克莱恩冷冷道,“你还是杀了我吧。”


阿蒙好脾气的笑笑,歪头问道,“你为什么对黑夜那么信任?明明我是你的妻子,你把源堡给我也只是在家庭之间的财产交换。”


“你不是说源堡归你,命运归我吗?”


阿蒙理直气壮道,“但是我也会帮你的,毕竟你是我的丈夫。”


到时候天尊在我身上复苏,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是吧?


克莱恩很想毫无形象的翻个白眼,但是他实在不想再理祂,阿蒙却还在喋喋不休,


“怎么样?做我的眷者吧,虽然我从没有过真正的眷者,但是我一定会好好对你的,你看我妻子的工作做的也不错吧,只要你做我的眷者,就可以当一个普普通通最快乐的天使,也不用这么累了。


“‘门’和小查拉图的追杀,我那个偏执狂兄弟后续的安排,我都替你摆平,至于你建立的那个组织,我也可以代替你维持下去,这很有趣,很有意思。


“你需要做的只有一件事,在我身边当一个称职的丈夫。当我成为诡秘,匀出一份特性给你,你就是序列一的诡秘侍者。”


这不就成小白脸了?


不过,克莱恩其实很心动,但是他已经知道自己的老婆到底是什么个秉性,只是面无表情复读机,


“你杀了我吧。”


开始免疫这句话的时天使摊摊手没有再强求。


之后克莱恩开始一心一意的自杀想要脱离这里回到源堡,被阿蒙轻轻松松的阻止好生玩弄了一番,但他最终凭借着和黑夜女神的默契配合自杀成功。


看着百无聊赖蹲在自己焦黑的残骸前守尸的阿蒙,克莱恩无语的坐回自己的作为“愚者”的高背椅上,他突然苦笑了下,手上出现了一叠塔罗牌。


他抽出其中的一张,是“恋人”牌,他凝视许久,最终把牌面背过去放到了长桌上。


克莱恩知道,自己和阿蒙之间的矛盾是不可调和的。如果阿蒙的性格不是那副鬼样子,如果祂能对除了克莱恩和祂的父亲以外的人稍微有些人性,有些怜悯之心,自己真有可能同意阿蒙的提议,当一个轻轻松松的小白脸儿。


可惜没有如果,末日,近在咫尺。


他身上背负的也不止他自己的生命。


他们这对诡异的夫妻终将迎来赌上生死的对决。


......


在于阿蒙争夺源堡的决战中,克莱恩靠着孤注一掷的决心,不惜放弃自我任由天尊在他身上复活,终究击败了表面玩世不恭实际谨慎惜命的阿蒙,取得了最终的胜利,得到了偷盗者途径和门途径的唯一性,算是达到了半步诡秘的境界。


祂也知道阿蒙并没有死,而是跌落双序列真神位阶,退到了序列二,被亚当保了下来,在源堡决战的时候发现阿蒙手上没有戴婚戒祂就隐隐有猜测了阿蒙绝不会孤注一掷的和祂对赌,果然,祂猜对了。


和阿蒙经历一系列智斗武斗才艰难取胜的克莱恩面无表情的为自己即将到来的沉睡做准备,并不打算去赶尽杀绝,实际上,祂已经心力交瘁,根本懒得再搭理那家伙。


要不是还念及旧情,需要稳定自己的锚,祂早就......


克莱恩手上的黑色手套蓦的变回那个单片眼镜,被苍白修长的手指狠狠的握紧,片刻之后,祂又无力的松开,变回那副柔软的手套,懒散的撑住鼓胀的太阳穴。


祂打了个哈欠,感觉思想逐渐开始停滞了,与天尊的对抗已经消耗掉祂大部分精力,余下的那小部分还在被阿蒙那个混蛋牵扯。


如果阿蒙不曾出现在廷根市,不曾和祂的命运如此紧密的交织在一起,祂至少可以把阿蒙当做一个纯粹的敌人,一只讨厌难缠自我任性肆意妄为的乌鸦。


而不是像现在......


杀也杀不了,恨也恨不全,放也放不开。


在祂彻底沉睡前,阿蒙竟然来源堡里拜访了祂。


“反正你不怕死,我肯定赢不了你了,这次只是来向你告别的。”阿蒙轻佻的靠坐到“愚者”座位的把手上,笑眯眯道,“我要去星空了。”


克莱恩冷漠的把被他坐到的自己的衣袖拉出来,听到这话抬眸,浅褐色的眸子透着些许深沉的浓黄,“星空?”外神的大本营,危险的源泉。


阿蒙慢悠悠道,“亚当说我缺少某些部分,我打算去那里理解。”


克莱恩敏锐的察觉祂隐瞒了缺少的具体内容,刚想干脆直接盗取祂的想法,就见祂眼珠一转,扬眉笑道,“怎么,舍不得我啊?”


克莱恩冷冷看着他没有回答,阿蒙没在意祂的臭脸,肆无忌惮的轻轻捏了捏祂消瘦了许多的脸颊,虽然大部分都是被他折腾瘦的,但是阿蒙一点愧疚感都没有,


“如今你勉强教会了我点人性,自己的人性却丢的厉害啊。”


他遗憾的收回手,就要起身离开源堡,


突然被一根透明的触手抓住了衣服下摆,阿蒙眨眨眼,顺从的单膝跪地,任由克莱恩面无表情的将戴着黑色手套的左手按在了自己空荡荡的右眼上。


熟悉的单片眼镜出现的那里,阿蒙捏了捏镜片,有些诧异。


“只是复制品,”克莱恩冰冷道,“可以监视你的一举一动。”


阿蒙却毫不在意的将祂戴着黑色手套的手重新贴在自己的脸颊上,蹭了蹭,“遵循您的意志。”随后毫不留恋的站起来转身离开。


听到轻轻的一声叹息,


“我会给你施加庇护。”


阿蒙瞬间笑开了,他还是那副男性的外表,这个笑容却和当年他们刚刚结婚,克莱恩第一次被妻子无故捉弄后,妻子露出来的狡黠愉悦的表情一样。


他回头眨了一下戴着单片眼镜的右眼,带着婚戒的修长右手食指和中指并拢暧昧的点在自己的唇上,


  

“期待您成为真正的诡秘,我的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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